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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刊《香樟树》◆名作欣赏◆

发布时间:2015-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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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刊《香樟树》◆名作欣赏◆

 

历史坐标上的沉思

天地相接,时空交汇,历史每每定格于一个个时空交叉点;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人类每前进一步都需要对自己的行为沉思、反省乃至批判,然后才能或小心翼翼或毅然决然地前行。而今,浮躁中的我们是不是太容易淡忘历史的耻辱,太缺少观照与沉思了呢……  

 

1、把栏杆拍遍(节选)

□文/梁衡

说到辛弃疾的笔力多深,是刀刻也罢,血写也罢,其实他的追求从来不是要作一个词人。郭沫若说陈毅:“将军本色是诗人”,辛弃疾这个人,词人本色是武人,武人本色是政人。他的词是在政治的大磨盘间磨出来的豆浆汁液。他由武而文,又由文而政,始终在出世与入世间矛盾,在被用或被弃中受煎熬。作为封建知识分子,对待政治,他不像陶渊明那样浅尝辄止,便再不染政;也不像白居易那样长期在任,亦政亦文。对国家民族他有一颗放不下、关不住、比天大、比火热的心;他有一身早炼就、憋不住、使不完的劲。他不计较“五斗米折腰”,也不怕谗言倾盆。所以随时局起伏,他就大忙大闲,大起大落,大进大退。稍有政绩,便招谤而被弃;国有危难,便又被招而任用。他亲自组练过军队,上书过《美芹十论》这样著名的治国方略。他是贾谊、诸葛亮、范仲淹一类的时刻忧心如焚的政治家。他像一块铁,时而被烧红锤打,时而又被扔到冷水中淬火。有人说他是豪放派,继承了苏东坡,但苏的豪放仅止于“大江东去”,山水之阔。苏正当北宋太平盛世,还没有民族仇、复国志来炼其词魂,也没有胡尘飞、金戈鸣来壮其词威。真正的诗人只有被政治大事(包括社会、民族、军事等矛盾)所挤压、扭曲、拧绞、烧炼、锤打时才可能得到合乎历史潮流的感悟,才可能成为正义的化身。诗歌,也只有在政治之风的鼓荡下,才能飞翔,才能燃烧,才能炸响,才能振聋发聩。学诗功夫在诗外,诗歌之效在诗外。我们承认艺术本身的魅力,更承认艺术加上思想的爆发力。有人说辛词其实也是婉约派,多情细腻处不亚柳永、李清照。其实柳李的多情多愁仅止于“执手相看泪眼”、“梧桐更兼细雨”,而辛词中的婉约言愁之笔,于淡淡的艺术美感中,却含有深沉的政治与生活哲理。真正的诗人,最善以常人之心言大情大理,能于无声处炸响惊雷。  

我常想,要是为辛弃疾造像,最贴切的题目就是“把栏杆拍遍”。他一生大都是在被拋弃的感叹与无奈中度过的。当权者不使为官,却为他准备了锤炼思想和艺术的反面环境。他被九蒸九晒,水煮油炸,千锤百炼。历史的风云,民族的仇恨,正与邪的搏击,爱与恨的纠缠,知识的积累,感情的浇铸,艺术的升华,文字的锤打,这一切都在他的胸中、他的脑海,翻腾、激荡,如地壳内岩浆的滚动鼓胀,冲击积聚。既然这股能量一不能化作刀枪之力,二不能化作施政之策,便只有一股脑地注入诗词,化作诗词。他并不想当词人,但武途政路不通,历史歪打正着地把他逼向了词人之道。终于他被修炼得连叹一口气,也是一首好词了。说到底,才能和思想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像石缝里的一棵小树,虽然被扭曲、挤压,成不了旗杆,却也可成一条遒劲的龙头拐杖,别是一种价值。但这前提,你必须是一棵树,而不是一棵草。从“沙场秋点兵”到“天凉好个秋”;从决心为国弃疾去病,到最后掰开嚼碎,识得辛字含义,再到自号“稼轩”,同盟鸥鹭,辛弃疾走过了一个爱国志士、爱国诗人的成熟过程。诗,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写的吗?诗人,能在历史上留下名的诗人,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吗?“一将成名万骨枯”,一员武将的故事,还要多少持刀舞剑者的鲜血才能写成。那么,有思想光芒而又有艺术魅力的诗人呢?他的成名,要有时代的运动,像地球大板块的冲撞那样,他时而被夹其间感受折磨,时而又被甩在一旁被迫冷静思考。所以积300年北宋南宋之动荡,才产生了一个辛弃疾。(选自《梁衡散文选》)  

 

“将军本色是诗人”

把栏杆拍遍(节选)

少逸

一员武将的故事,要多少次沙场浴血方得写成,而一个诗人的成名,往往比一武夫更备受时势的折磨与煎熬。积三百年社会动荡产生的诗人加武将的辛弃疾,又一次走入作者笔下,被梁衡以一曲《把栏杆拍遍》唱响。  

这是一篇带有人物评传性质的散文,梁衡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叱咤风云而又命运多舛的爱国词人辛弃疾的形象,揭示的是辛弃疾怎么从一个爱国志士成为爱国词人的过程及原因。作者没有把笔力下在赏析辛氏一首首名篇佳句上,而是从中看出沙场剑气,看出义胆秋霜。在慨叹“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拳拳爱国情的同时,也由衷赞赏作者选题之精当,思想之深刻。   

梁衡的散文情理并重,以评带传,他写的人物在千年百年中已有定论上又重新给出评价,而这种评价又是不落窠臼的。人们都承认辛弃疾是个大词人,但能从他的出身到成业的发展史上判定辛弃疾的词及人“在文人中的唯一性和在历史上的独特地位”的,梁衡是第一人。作者还在文中借郭沫若评说陈毅的“将军本色是诗人”来评说辛弃疾这个人,“词人本色是武人,武人本色是政人”。说辛弃疾是“词人”是“武人”是一般人的判断,而说辛弃疾是“政人”恐怕就是梁衡的独见了。梁衡说“他的词是在政治的大磨盘间磨出来的豆浆汁液。他由武而文,又由文而政,始终在出世与入世间矛盾,在被用或被弃中受煎熬”。 作者还将辛弃疾的为政与陶渊明、白居易的为政作了比较,表明了辛弃疾为政的投入与积极。他能从人性的深层重新来诠释一位人物,文章最后一段,作者在分析辛弃疾走上诗词创作道路的必然性时就作了非常生动的评说。著名作家梁晓声在谈梁衡的一本散文集时说:“我确信,作为一个勤于思想的人,梁衡对历史的反思,肯定比他写出来的以上篇章要更深邃更全面些。而他后来发表的《最后一位带罪的功臣》、《觅渡,觅渡,渡何处》、《把栏杆拍遍》,证明了这一点。他的思想一游到更远的历史中去,一与那些历史时期中的人物敞开心扉地对话,则就变得火花四溅了。文字也时而激昂;时而惋叹;时而叩问;时而调侃,姿肆张扬起来了…… ”   

在梁衡通过对主人公心理与动作的传神刻画与饱含感情一往情深地咏叹中,我们眼前分明看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爱国者形象,呼之欲出。同时,也感受到作者那颗炽烈的心与主人公是相通的。在此,作者、读者与主人公发生了共鸣。一股对辛弃疾这位悲情英雄高度崇敬的情感油然而生,在胸中彭湃激荡,久久不能平静。作品的感染力就这样产生了。一位江西铅山县辛弃疾故居的读者,在读了《把栏杆拍遍》之后,兴奋不已,发自内心地说道:梁衡把辛弃疾写活了,写神了!时间、空间上的辛弃疾找到了知己。若辛公的在天之灵有知,当可得到慰藉。  

 

2.雨果:照亮了法兰西的天空(节选)

/王永改

法国人说: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雨果,照亮了法兰西的天空。剧本《克伦威尔》、《欧也尼》、《国王取乐》,诗歌《心声集》、《秋叶集》、《东方集》,评论《小拿破仑》、《惩罚集》、《凶年集》,小说《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九三年》……一部部赫赫有名的作品,就像一块块坚实的基石,不仅树立了雨果在法国文坛精神领袖的地位,也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坛的崇高地位。  

维克多·雨果生于1802226日,16岁因诗名显赫当选卢兹学院青年院士,23岁被授予国家骑士荣誉勋位,40岁当选法兰西研究院院士,44岁又当选院长,位列贵族院议员、制定议会议员,是上流社会风云人物。另一方面,雨果自幼熟读卢梭、伏尔泰作品,追求自由、民主、博爱,诗人的个性又使他政治倾向十分明显。法国19世纪三四十年代,一次次阴谋、政变,一次次起义、失败,使他的共和国梦想破灭,从而走上反对党领袖的位置。这无疑为他日后创作《悲惨世界》打下了厚实的基础。雨果于1845年春开始创作《悲惨世界》,这一写就是16年,直至1862630日,他才在最后一页写下一个“完”字。  

1885522日,83岁的大诗人雨果永远闭上了眼睛。法国政府为此举行了隆重的国葬,全国下半旗致哀,凯旋门垂挂黑纱,200万人眼含热泪,迈着沉重的步子为他送行。笔至此,突然想起一件不大关联的事来,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位于地球另一隅的雨果站起身来,仗义直言:“两个强盗闯进圆明园,一个抢劫,一个放火,我们全部古教堂所有的宝藏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座灿烂惊人的东方博物馆呀!”一百多年后,这句话似乎仍清晰绕耳,余音未了。(《雨果文集》20卷柳鸣九主编河北教育出版社)  

【赏析】雨果是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袖,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他几乎经历了19世纪法国的一切重大事变,关注人生,洞察民情。在29岁时,就写出了石破天惊之作《巴黎圣母院》,赢得了伟大小说家的桂冠。这位蜚声世界的文豪以他的如椽大笔,史诗般地记述了法国历史的凝重,反映着底层劳苦大众的心声,令人无限敬仰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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